繁星如海

吃完饭回来有点儿晚，匆忙撸一些，还有一段可以完结啦！

…

第二天老Green带巴基一起吃了晚餐，在他自己的餐厅。第三天就带巴基去他的私人海滩坐游艇玩儿了。

不得不夸巴基的神速…

但萨姆被抛在一边了，他成了背景板，和那群肌肉保镖们只能在沙滩遮阳伞下喝冰镇苏打水。

 

巴基像条漂亮的海豚一样跳进蔚蓝的海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再上来时候身上沾满水珠，赤脚站在甲板上双手把头发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肌理分明的肉体像被神亲吻后复活的雕像。

 

“鸳鸯戏水。”娜塔莎说。

“都他妈淹死。”托尼头也不抬。

 

“你怎么了？”Green看到巴基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问他，男孩儿抱着臂膀回过头，碧绿的眼珠何其无辜。

“到这儿来。”他抖开柔软的棉质小毯子，巴基乖巧地过去，任凭男人把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给他擦干全身的水分。完事儿后又拿了一个干燥的新的披在他身上。

萨姆离老远也能看到老男人拉了巴基的三角裤一下。他如坐针毡满脸黑线。

 

他们两个人倚在后船那里铺着软垫的床上，一起慢慢喝一杯黑啤酒。巴基很调皮，他倒着躺着坚持戴着眼镜看太阳一直哼着歌儿，小腿纤细，脚趾的形状也完美，阳光下皮肤白的几乎发光。老Green不太喜欢晒太阳，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巴基看，丝毫没有移开过。他审视他就像审视珠宝盒里的稀世珍珠。

 

“忘了跟你说这边海风有点冷，你再玩几圈摩托我们就回去吧，省的感冒。”

还有两天就是老Green幼子的成人礼了，他像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一心扑在巴基身上。

 

男孩儿摘了眼镜支起身体：“我还是觉得给您添麻烦了。不然我下午…”

没等他说完老Green就摆摆手，意大利男人说起好听的简直不要钱：“不可以这么说，什么能有你重要呢？你想的话这片海滩送给你，只要你每年都能来这里看看我…”

巴基听到这个腼腆地笑了，然后咬住下唇看他，只眨眨眼，又咧开嘴笑了起来：“天啊，你对我可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爸爸什么都不让我干…他甚至不让我出来玩儿…”

“他知道什么，像你这样的男孩儿就应该多出来玩儿，你是多么鲜活美好啊，漂亮的像个小王子。我在你身边只喝了一杯酒就感到醉醺醺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膜拜你。”他的手放在巴基的小腿上一下一下地抚摸它，然后顺着它抓住巴基的脚又松开。

“不要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一会儿我们可以回去吗？…”他挣脱Green的控制，改用自己的脚在对方的手臂和腰侧上轻轻地磨蹭，对方显得很受用，眼睛眯了起来。

“他们都说这个很有意思…我从来没试过…”巴基伸出食指在鼻子下缓缓地做了个吸气的动作：“可以带我见识一下吗？…”

“当然没问题，我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如果你愿意晚上我还可以带你看点儿别的让你更快乐。”老Green说。

要想钓到见过世面的小王子自然得花点本钱，像雄性孔雀求偶时展开羽毛，把最华丽的东西都拿给对方看。小王子从小锦衣玉食，对轻易得到的东西自然看不上眼，没关系，他可以带对方看看自己的毒品工厂，看看自己的地下拳击俱乐部，还有名下有趣的夜店。老Jack不就是想把他保护的好好的吗？他好奇的东西全是自己擅长的。他得让老Jack知道他派自己最珍视的小儿子出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他得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人不能保护的太好，没能力捕食的鸟儿注定被别的动物捕食掉。他老了，本性却没变，谁都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他什么都不缺，Green为可以轻易毁掉一个漂亮的人而感到快活。

所有的鱼都上钩了。

 

…

缇查拉对大臣交代完事情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意大利，他拿到邀请函不代表是老Green请他去，对方是挺厉害，但还不配让瓦坎达之王亲自给他祝贺。他去另有目的。

浑水才好摸鱼，他得看看政府那帮人光靠巴基在这边能掀起多大浪。也许这次自己只用看戏就行，但他还是对那个冒失摔在机场电梯的男孩儿能力表示怀疑。对方看起来太稚嫩，一个合格特工怎么能走路都看不清。而且对自己丢了行李袋毫不知情。

但他还是忘不掉那双因为疼痛红了眼眶的眼睛。

缇查拉不知道的是在巴基进复仇者联盟后他档案里所有资料都改掉了，为了保护巴基他们虚造了一些信息，把他属于九头蛇的岁月全部被抹去。昔日复仇者也许会被政客利用，他们不能让巴基曾经作为冬日战士的身份被当做把柄握在那群人手里，他们会毁掉他。

 

…

现在好了，躺在对方安排的别墅里住着像两只被拴上的小鸟儿。他们甚至不敢和托尼联系了。巴基在楼上无聊的给楼下的萨姆发信息，谁让他手机里联系人只有萨姆能找来打发时间。

【from 铁臂：你把今天的东西都录下来了吗？】

【from小鸟：都录下来了，你不知道这个眼镜是实时传到托尼那边吗？】

【from 铁臂：哦，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救我？我的屁股都要被老家伙摸破皮了。】

【from小鸟：/惊讶是吗？他都要把你屁股摸破皮了还没得手？】

【from 铁臂：/发怒你找打是吗？】

 

晚上老Green带巴基去地下赌#场玩儿，玩儿了几把又驱车带他去看了一场拳击比赛。本来萨姆要被排除在外的，结果巴基求求情就轻易化解了：“让他去吧，不然爸爸会怪他的。”

他让巴基在赌场一直赢，男孩儿一直兴奋到半夜，直到拳击场看着那些人互相殴打对方喷出血沫还兴奋的吼叫着，没有男人能在这里控制住肾上腺激素的，那些花了钱的人大喊着‘打的好！把他的肋骨都踩断！’巴基连啤酒洒了自己半身都没察觉，临送他回来他还没回过神，碧绿的眼睛有些目光涣散，像是完全陷进去了。他对着老Green又亲又抱，就差搂着对方唱赞诗。而对方摸了摸他的脸，像摸一只乖顺的小猫儿一样，还有一天就是他幼子的成人礼了，他得回去准备，不能陪他，他让他想睡到几点都可以，想出去玩就给他的管家打电话，巴基缠着他，他许诺等成人礼办完，他的时间都是他的，巴基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他走。

 

【from小鸟：你晚上冲他撒娇时候真让我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吐。】

【from铁臂：要不是为了没用的你还有可笑的任务你以为我他妈愿意干这个？fuck！/发怒】

【from小鸟：等着吧，托尼能拿着个笑你半年/呲牙。】

【from铁臂：他敢的话我就把他的龙虾壳掰开沾辣酱吃。/挖鼻】

【from小鸟：说真的，你以后不准备改改行吗？也许娜塔莎的任务你可以替她出了。/发呆】

【from铁臂：/中指去死吧，我还要为我命中注定的女孩儿守身如玉呢。】

【from小鸟：/挖鼻你以为经过这件事我还会相信你有命中注定的女孩儿吗？讲真，如果你想摆脱单身你直接去同志交友网站就好，相信你早就脱单了。】

【from铁臂：一点同志爱都没有，我得睡了，我每天害怕的头发都快掉成弗瑞了。/再见】

【from小鸟：和你不是‘同志’没法爱。/再见】

 

巴基合了手机把它扔到一边，自己躺在落地窗边铺着厚实垫子上，他侧身枕在自己胳膊上任凭外面月光遍洒全身。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他被史蒂夫带回联盟后记忆力一直时好时坏，有时一个灵光闪过，他会想起所有的事，有时又很模糊。班纳博士说是因为长期反复洗脑造成的无法挽回的损害，他很害怕自己让大家担心。每当大家对他露出温柔和怜悯的表情时他都想躲起来。巴基清楚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但时间改变了太多太多。旺达安慰他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好的过去，但他们都走出来了，每一次并肩战斗都会加强他们的团结，是他们彼此的鼓舞才能帮助大家勇敢的站起来。

她说起奥创之战的时候，鹰眼对她说：“要被保护也可以，很快就会有人把你接走，但是出了那个门，你就是复仇者联盟的一份子了。”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人知道她是可以依靠的，所以她走了出来。他们都从过去走出阴霾重获自由，史蒂夫找到了巴基，托尼不再是无法走出父亲死亡阴影的少年，旺达成了队伍中可以信赖的强大后援，鹰眼一直为自己坚持的正义付出成了孩子们的榜样。

他眨眨眼，手按在冰冷的玻璃上，金属手臂能感知冷暖。他被保护着，他都知道，有很长一段时间托尼只派他和史蒂夫一起出任务，因为即使记忆忘却他和史蒂夫经年累月的默契也是无法磨灭的，但人得成长，他不能永远跟在史蒂夫后面，这次也是托尼的试水，如果他能成功，他以后就可以单独出任务了。史蒂夫一直鼓励他找到自己的自由。

巴基怎么不在打鼓呢？九头蛇教他的东西他都没有忘记。他想用那些人给他的伤害当做圣徒的洗礼之水，把苦难当做人生上升之阶，所以这次他绝不能错。托尼发来的那个叫缇查拉的人被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他一时不知怎么处理对方。他只能说希望对方别出现在老Green的宴席上，如果他是绊脚石，那他一定捏碎他的喉咙。

这么想着巴基慢慢地睡着了。

 

…

有个定理叫墨菲定律，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巴基靠着老Jack的关系坐在前两排，他的身份已经很高了，因为第一排都是Green最亲的亲信和他们本地最有威望的人。

巴基在入场前献上自己带来的礼物，是托尼准备的用珍珠襄满的权杖，最上边是一个十字，老Green信基督，从他的十字架项链就能看出来。凭借出门前背的东西巴基游刃有余地和大家打招呼，他其实紧张的一直掌心微微出汗。这次萨姆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保镖不被允许入内，他们只能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家的主子。这也给了萨姆机会，他眼镜录下来的东西足够当证据先把Green扣下了，他一直偷偷用手机和托尼他们联系，他们让政府出面施压，但意大利那边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他们想除了Green，可不想触众怒，所以不允许他们在宴席上抓Green。萨姆做了个小玩意儿，苍蝇一样大小的东西，只是录像用的，飞到了巴基跟前，因为托尼特意叮嘱不能失去巴基的消息。

 

巴基在热闹的会场不自在地松了松领带，人满为患的地方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是远程手，不喜欢被人贴近，会场热度让他微微目眩。这时一杯冰凉的香槟递到他跟前，站在他眼前一位英俊的皮肤黝黑的人让他一瞬间清醒了。

缇查拉一身深蓝色丝绒笔挺的西装，和第一次见到时完全不一样，身上那种随和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迫人的气息，他比巴基高几公分，微微垂眸看他。

“谢谢。”他接过缇查拉手中的香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那天初见时一样，其实内心的fuck已经高分贝堪比海豚音了。

“能在这儿见到你可真高兴。”

“见到你也很高兴….”他知道自己该看起来放松点儿，但见了缇查拉莫名其妙像伸不出爪子的猫。巴基内心把它归结为缇查拉看到他丢脸的事所以他害怕他很正常。

 

“呵。”缇查拉先笑了出来，他歪歪脖子离巴基很近：“想不到世界这么小，那天你就是在机场赶飞机来这儿吗？”

巴基点点头。

 

“先生们..女士们..”司仪开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缇查拉和巴基并排站着，他们两个身高差不多，但缇查拉却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势在里面，仿佛他才是站在人群的中心。

‘他的眼睛很亮。’巴基想。

老Green开始致辞。

 

当所有人举杯后入座，那个缇查拉讨厌的缠了上来。巴基真的想不到他挨着的人是他。或者说他根本故意换座位到巴基身边。

“你是罗马尼亚人吗？”缇查拉问他。

“是，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巴基显得漫不经心，对事物兴趣缺缺。

“可以讲几句罗马尼亚语给我听吗？原谅我，我一直很喜欢那边，经常借着出差的机会去那里玩，你的嗓音真的非常好听，我想听你说罗马尼亚语。”

缇查拉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巴基无语地抬头，萨姆正目光炯炯地朝着他这边看以防变故。他忽然想起缇查拉是他们名单里未知的一部分，会不会毁了一切很难说。刚刚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几句话卸了防御。

“那你一定会我的母语喽？”

“会一点点，和当地人学的。”

巴基假装思考，像是在想该说些什么，然后他看着对方，缓缓地压低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Te iu besc。”

他的嗓音很沙哑，像是滚过沙地的光滑珍珠，也如同砂砾硌在心脏。缇查拉心脏猛地一颤。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巴基，只一秒就恢复正常，巴基当然没错过他这个反应，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问他：“怎么了？”

 

出行前娜塔莎说教他几句罗马尼亚语以备不时之需，其中就有这么一句。她说这句话就是‘你很棒，你很好’的意思，一般人这么说对方时候对方只要听得懂都不会再继续缠着他问了，所以他挑了这句，可没想到缇查拉这么大反应。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缇查拉的尴尬了。自己也有些不自然，不再继续，低头吃东西。

 

缇查拉却无法不引起内心波动，他的心猛烈地跳着。他忍不住用目光瞟男孩儿好看的侧颜，刚刚这个人用如此天真直白的眼睛认真地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他以为巴基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他就是这么勾#引老Green下水吗？缇查拉忽然心里很不舒服。他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能因为对方长得很好看，是缇查拉喜欢的类型，他开始有点儿嫉妒巴基的献身对象。而巴基到底来是做什么的他还不清楚，因为久居皇宫，深谙政治家们的那套东西，他没在这个典礼上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所以他开始怀疑巴基。

 

猎手们已经准备好伏低身躯隐蔽自己，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喉管后在最恰当时刻给与致命一击。